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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重生之骑砍三国 > 第三章 恶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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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中见父亲正坐在门前擦拭着皮甲和那把弓,抬眼望着张兴说道:“不好好看家又跑出去,要是马被偷了怎么办。”

    “父亲可是郡里的左庶长,街里邻里的都听父亲的谁敢来偷咱家的马,到时候父亲一声怒吼保管小贼吓得屁滚尿流的。”

    被自己儿子打趣一下觉得心中好笑的张奎无奈摇了摇头笑骂道:“你小子少给老子打哈哈,过来给为父把这皮甲擦干。”

    听自家老爹吩咐张兴屁颠屁颠的跑到面前接过皮甲用麻布一边擦拭一边嘿嘿的傻笑。

    “父亲这次去回来给儿子带副好点的皮甲可好,等儿子过几年就能和父亲一起去*桓人了,我见郡里发放的一点都不好,到时候上战场了没个好点的怎么行。”

    “你好好在家等我回来再说,好护甲哪有那么好弄,等咱家里有钱了给你打副铁的不更结实?”张兴撇了撇嘴心想,要是等有钱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了,就靠自己家这情况估计这辈子都悬。

    等把皮甲擦干净后张兴又走到马厩旁把打好的鸡蛋和着豆子一边喂马一边嘀咕着:“好好吃顿好的,战场上保护好父亲,等回来了以后给你找匹小母马咋样!”只顾着和马说话的张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父亲正站在门口一脸慈爱的看着自己。

    次日天还没亮,张兴就被一声低沉的号角声吵醒,吓得急忙起身把被褥什么的折叠好,刚收拾一半才想起来自己早就不是当兵的时候了,而且都穿越时空到了东汉,顿时气得张兴把被褥往里一推又准备继续睡觉,可刚回头就发现父亲穿着一身比较破的皮甲,甲外穿一身红色麻布做的衣服,头上戴一顶汉兵皮帽走到院中牵出了枣红马。

    张兴穿好衣服跟着父亲后面走到了军营,一路走来也有许多正陆陆续续赶来集结的官兵,马上到军营门外时张兴父亲回头喊道:“就到这了,快快回去看家,等为父回来给你带件皮甲。”

    知道军营不能擅自进入,张兴只能一边回头一边看着父亲走进了大营。虽然只是几日父子可张兴却把这位“父亲”当作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看着父亲快要消失的背影张兴只能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只是一次小打小闹而已,要不了几天就能回来了。”

    回到家中的张兴和往常一样做好基础的锻炼吃完饭就往自家的田地方向走,走了半个时辰后张兴下田地除了些杂草就坐在田坎边望着天空。

    “这个时代空气真是好啊,没有一点污染和嘈杂,就连庄稼都是纯天然无公害的,可惜就是没网没手机太无聊了,家里这几十亩地估计也耕不完,等收完庄稼把内蒙古学的在里面试试,搞不好还能提高点产量多赚点钱,嘿嘿然后去东坊市找家铁匠铺打副铠甲。”

    接下来的五天里张兴都是两点一线,早上去田里割庄稼回来锻炼身体打熬力气,要是觉得无聊跑去东西坊市里逛逛。

    最近几日正如往常一样张兴吃好饭,准备去田里割最后一点小麦,刚准备栓门就见四五个官兵模样的人往自己家方向走来。后面还跟着一辆枣红色的马,马后拉着一辆用白布盖住的板车。

    张兴脑袋里马上就闪出了一个答案,不过没有得到最后的结果让张兴不愿相信,待几人离自己只有三步时其中一人上前问道:“可是奎哥家的娃子?”

    张兴点了点头却没有回答,那人见张兴这样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最后觉得托得久了不太好只能一手指着马的后面叹了口气。

    “这是奎哥的马和弓,奎哥他人、他在后面。”

    听到事实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样,张兴忍着眼中的泪水一步步走向了马后的板车旁,枣红马见到张兴低头打了个鼻响,跪在车旁抬着微微颤抖的手掀开白布,里面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庞,到这时张兴眼眶中再也忍不住的流下了一行热泪。

    伸手抚平了尸体脸上皱起的眉头,张兴深吸一口气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回头问着那拿着弓的官兵:“能告诉我父亲是怎么死的吗,为何郡守大人前日发布告示说此次抵御乌桓是我汉军大胜?”

    那人把弓挂在马背上走到张兴身后回道:“前几日我们确实是把乌桓狗给打回去了,可就在第二日奎哥带着十个弟兄出城侦察时,发现有十几个散落的乌桓人在一处村庄里割秋草,见乌桓狗不仅抢了粮食庄稼,还把那村落里的二十几户人家全都杀害,尸体和房子也都被一把火给烧没了,奎哥一气之下就带着十个弟兄上去准备打个措手不及,谁成想那里面有个是他们部落中的头目,还有点手上功夫,在奎哥一刀砍死他之前用矛刺穿了奎哥的前胸,等我赶去时奎哥早已经没了气息。”

    张兴听完又把目光移到父亲遗体的胸前,皮甲上一个大洞异常显眼,吃力的把父亲抱起放在马背上,张兴转身对着几个官兵抱拳谢道:“多谢几位大哥送我父亲回来,日后定会上门拜谢各位,容我为父亲下葬小子就恕不远送了。”知道张兴现在非常难过几个官兵也只好安慰句“节哀”便转身回去。

    牵着马往城外自家田地方向走去,一路上认识张兴的都开口劝着他别太难过,闻讯赶来的涛伯走在自己身旁一手搭在自己肩膀上。

    “兴儿无需难过,奎弟是死在战场上的英雄,如果当初我没有被砍断左臂,你父亲他不会有此一朝,可伯父想说的是我们张家没有孬种,就算再断我一臂也会为奎弟报仇!”

    张兴侧脸苦涩的说道:“伯父不必激我,父亲的仇我一定会报,这并不是伯父的错,再说战场厮杀哪有不死人的道理。”

    “你能这么想伯父很欣慰,你父亲下葬后郡守大人会把奎弟左庶长的职位传给你,而且这次奎弟杀敌有功想必会有所赏赐,你一定要振作起来日后在战场上多杀几个乌桓狗为你父亲报仇。”

    “侄儿明白,当前还是给父亲下葬为主,离我们稻田不远有一处山群,侄儿想把父亲葬在那,这样父亲在九泉之下也能看见自家的田地。”

    说完张兴和涛伯牵着马往山群方向走去,行了一个多时辰到了山群脚下,张兴便开始挖坑埋葬父亲,其实并不是张兴不想给自己父亲来个风风光光的葬礼,因为他知道父亲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不管在原来记忆中还是短短的几日相处,自己的父亲都是个低调不喜欢是非的人,就算自己把父亲得到的战功赏赐为他办一场葬礼,想必也一定会跳起来指着自己大骂:“臭小子敢乱花老子的钱拿来办这事,信不信老子把你腿打断!”

    不知不觉中张兴挖了一个很深的坑,用原本盖着父亲遗体的白布铺在里面后,自己和涛伯才把遗体慢慢放到白布上面,爬上来的张兴胡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着父亲已经变得惨白的脸一点一点的把土填进坑里。

    把土填满成一个土堆后张兴拆下板车中的木板,用在山下捡的尖石慢慢在上面刻出几个大字:辽西左庶长张奎之墓。左下角刻:奎之子张兴立。

    把木板插进土中后张兴从怀中拿出一块胡饼放在墓前说道:“父亲,兴儿日后定会把乌桓人赶出我汉家土地,让其不敢南下牧马,父亲杀了那么久的乌桓狗也累了吧,这次让孩儿替父亲分忧,父亲以后在家中等孩儿凯旋!”

    涛伯站在后面看着张兴跪在墓前磕了三个响头心中说道:“奎弟啊,兴儿有此志向你也该瞑目了,以后兴儿振兴家族完成了一份伟业后,哥哥也就能方心下来陪你了,你就在下面等一会,相信不会太久的。”

    张兴葬好父亲后牵着枣红马和涛伯返回家中,要到家门口时涛伯对张兴说:“今日好好休息,为你父亲守孝七日后郡守大人便会前来找你,明日我带你诚弟一起来陪你,日后有什么事也和我多商量商量,我们家族一脉现在就只有你与你诚弟二人为希望了,以后你两要相互扶持。”

    张兴对涛伯抱拳行礼说道:“侄儿省得,以后定会与诚弟共同振兴我张氏。”

    “好,好,好!日后你们的路还长,快回去休息吧。”

    “伯父慢走。”

    送走涛伯后张兴把马牵回马厩喂了一些草料就回到房子关上房门。走进房间张兴一头倒在床上,脑袋里一直在思索着日后自己该怎么办,自己能在这时代中作出怎样的事情,为什么才来到这个世界不久,与自己最亲的人便离我而去。张兴啊张兴,既然有人把你的亲情给夺走,那你就应该把仇恨加倍发泄到他的身上。

    一直在床上躺了很久的张兴脑袋里越想越乱再加上今天父亲去世的打击使得自己再也撑不住不知不觉就沉沉地睡着了。

    梦中似乎又回到了自己在骑马狂奔,父亲在身后看着自己欣慰的微笑,那也是张兴真正第一次见父亲对自己笑得这么开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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