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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黑红尘子在北宋 > 第201章 寇丞相堪案遇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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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就要请寇大人寻找那个失踪的盛傅明,而佘老太君、杨元帅等人都以为是盛傅明遇害了,谁知道,偏偏是接受任务的是盛傅明自己,是他装扮成了寇大人。而真正的寇大人那会儿在炕洞里正受煎熬着呢,肩膀以下都被人家硬塞进了热炕里了,肩膀被卡住了,不能动,还被烤着,而头上是烟筒,被熏着,好在白天天不冷,不需要烧炕,否则的话,他不被烤死,也被熏死了。所以有空气流通着呢,所以寇大人没有被弄死——也因为傅明盛是叫人把寇大人脚冲下放进炕洞里的,如果头冲下的话,早被窒息死亡了——也就是给憋死了,那不是他傅明盛善良,而是因为炕洞的结构,炕底下大。烟筒小,他只能是把寇大人脚冲下塞进去!虽然寇大人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但是如果不及时救的话,寇大人只怕会被冻死、饿死!

    傅明盛他很得意的,装模作样地学着寇大人的模样在办案。希望把这个假寇准继续演下去,那么大宋的许多机密就会落入他手,他要为大辽灭宋立头功!因为他知道大宋律法,寇大人是监军,杨元帅他们对于寇大人的任何事情,都没有权利干涉。但是他没有想到,有大宋的太子在这里,太子的一句谕旨,就堵了他的一切退路,他就被逮住了。

    看看寇大人如此狼狈,黑尘子急忙叫人把寇大人挪到了自己现在住的屋里,自己的那个床上,叫来了自己亲兵们为寇大人洗去一身的黑烟灰,换了衣服,又用寇大人自己的被子加上自己的大氅盖住了寇大人。杨元帅又请来医曹何永生给寇大人看脉。

    而寇大人的军帐被监禁起来了,杨元帅带人继续勘察,结果又有所发现,地下一个洞里埋着几个陶罐里,还有几张人的羊皮面具,里面竟然有杨元帅自己的!吓的杨元帅目惊口呆!

    这会儿,佘老太君带着杨五郎严审盛傅明。

    佘老太君问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不知道你的这样做,会害了你一家满门吗?”

    盛傅明不屑地笑笑:“学生如此做,必然有学生的道理,您老人家怎么能理解?”

    佘老太君问:“难道寇大人与你有仇?你如此残害他?”

    傅明盛说:“寇大人与我并无大仇,但是是大宋跟我有不共戴天之仇!”

    佘老太君问:“那你说来我听听!”

    傅明盛不肯说。

    这会儿,黑尘子安顿下了寇大人,过来看杨元帅亲自带着人搜查寇大人住处和寇大人几个亲兵的屋子。看见佘老太君在审问那个傅明盛,就在门外停下了脚步。

    佘老太君继续问傅明盛:“那你说你的这个事情怎么办才好?”

    傅明盛不屑地说:“杀!大宋皇帝不就是会杀人吗?他害了多少人?你们杨家不是也被他害的七零八落的?杀我一个也不多嘛!杀了我,生的你们夜长梦多!”

    佘老太君还想问什么,那傅明盛头一仰,念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探虎穴兮入蛟宫,仰天呼气兮成白虹。

    黑尘子听他念诗,笑了,刚要过去看杨元帅勘察寇大人的住处,又听傅明盛念道:“三节还乡兮挂锦衣,吴越一王驷马归。

    临安道上列旌旗,碧天明明兮爱曰辉。

    父老远近来相随,家人乡眷兮会时稀。

    斗牛光起兮天无欺!”

    听这詠颂,黑尘子笑了。他走进来了,看着傅明盛,用吴越语念了起来:“你辈见侬底欢喜?

    别是一般滋味子。

    永在我侬心子里!”

    傅明盛听他如此念吴越王钱镠的诗,十分不愿:“黄口小儿初学行,唯知日月东西生,咋知道我们钱王的英明伟大!而后,却被你大宋的皇上灭了不算,还杀了他们的后人许多人?”

    黑尘子听这话,问他:“难道您是钱王家的人?”

    傅明盛:“是又怎么样?”

    黑尘子问:“您是钱王哪门子的亲戚?”

    傅明盛不屑地:“这个你没有必要知道,你痛痛快快地杀了我就是了!”

    黑尘子说:“你这样说,我越不杀你!只是我好奇,您是钱王的什么人?或许应该是第几代孙?”

    傅明盛一仰脖,不理他的问话。

    黑尘子说:“要说嘛,我跟钱王也是亲戚。”

    傅明盛奇怪了:“您能跟我们钱王有什么关系?”

    黑尘子说:“当然有干系了。我问问你,难道你是钱王的什么人?”

    傅明盛:“唔乃钱王重孙辈。唔们是嫡亲的男儿孙!当年,唔们的钱王已经投降了侬们的皇上,却还是被他一杯毒酒给杀了!那是他过六十大寿的日子,他被您们的皇上送来的酒,杀了!他死的时候。唔们的父亲一直就在跟前,看着他痛苦地七窍流血而死!大宋皇上让我的父亲带着几个人收殓了他的尸身!唔们奈苦啊!我父亲到死都没地忘记这个仇!为了保住唔们的性命,唔父亲把唔们儿孙都改了姓,全家从洛阳迁到了应天府!教儿孙们读书。但是在我们的心里,都记着钱王!记着是你大宋皇帝杀了他!这个恨,实难消,真是让人胸如汤火,心焉如割,怨结难解,悲慨难脱。恨千万,泪成河,思绪如麻尤自责,拊膺顿足仰天叹,锥心泣血凭谁说!”

    黑尘子满口吴越话就开始说了:“唔明白的啦!侬一定不晓得啦,钱王的孙女钱如云是唔的外婆的啦!我的外婆哇,侬不知道的啦,她撒大宋的郡主的啦!”

    傅明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侬?外婆?钱王孙女啊?梁状元?是吗?呵呵呵,那是钱如云郡主夫妇不是早都被大宋皇上害死啦?”

    黑尘子笑了:“胡说什么呢?我这次出来的时候还跟我外婆说话来嗷。侬个说她死了?我外公是生病去世的,我怎么能不知道哇?侬个胡说啥个来?”

    傅明盛看着黑尘子:“侬个怎么说的那么肯定啊?数十年生死茫茫,不思量,自难忘。苦难洛阳,处处凄凉?越女多薄命,土掩芙蓉面,血冷淡如霜。”

    黑尘子笑了:“侬个错了!那年别后不知君远近,急坏汴梁多少梦。渐行渐远渐无踪,钱塘郡主何处问?夜深风竹敲秋韵,万叶千声岂是恨?华韵美人弄儿孙,梦又不成灯又烬。钱塘有孙,近处有女,拄杖不孤难郁闷,一梦惊醒,孩儿膝前哭闹,笑声更浓!”

    傅明盛看看黑尘子:“侬个是大宋太子,岂个能与我们郡主有亲哝?”

    黑尘子笑了:“唔个自幼儿长在她家,岂个不晓得?外婆的凤头拐杖,侬个不知道?唔个玩了多少个年来!侬个没有见过啊!她老人家啊,拄着凤头拐杖,四处寻觅,梁太守钱塘任上守镇,儿孙们膝下孝顺,家里丫环侍奉,床上猫咪儿暖着几个,早忘了那些个恨愁旧事,平淡于世无争!钱老爷爷在天有灵,一定会祝她平安余生!”

    傅明盛根本不相信:“唔就要被你杀了,侬哄唔个做什么?”

    黑尘子笑了:“侬不知道啊!衷肠闷损,叹谬途万里,日日错情。相思如豆,难寄钱塘潮信。高堂已去自鬓雪,客路空瞻一片云。途中味,客家身,争如流水蘸柴门?快回首,蓼花汀,数声啼鸟惊噩梦。”

    傅明盛不屑地:“侬道是,风光已深秋,便纵然劳役,唔也得力争。绿阴红雨,征袍上染血秽尘。云梯月殿唔无悔,地狱阎罗孟婆村。唔归去,天绶新,满地白雪覆尸身。乘碧波,深海鳞,一声雷动化天神。”

    黑尘子笑道:“好一个深海鳞,好一个孟婆村,我看你,终朝思,恨在眉,事在良心!思添乱,万点苍山,鱼雁传信。徒劳怨,休入云!青纱挡,玉宇清。归梦杳,快回首,那边是一片孤魂!吹笛关山,敲砧门巷,月中都是断肠中。人去远,明月亏盈。惟应着,边塞征人,深闺思妇,别怪他偏向别离明!”

    傅明盛呵呵笑道:“您剑舌奉承,我唇伶俐回应,不争的天昏地暗,也引教众人懵懂。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忘不了雪恨,你忘不了远征!小儿无知,我不与你争,一路走来,看看日后谁成功!”

    黑尘子淡淡一笑,朗声道:“鸿鹄志在苍宇,燕雀心系檐下,唔要用唔苦争,换来无数的和平百姓的新生!用我的努力,换来风清云淡,烽火烟散!换来人畜兴旺、五谷丰登、绿树满山,鲜花遍地,百姓们都能真正地安居乐业!我削铁如泥的宝剑不但要劈开一切阴谋的雾霾,还要挡住和斩杀一切胆敢凌辱我们大宋百姓的无耻妖孽!包括你卖国求荣,磕头礼拜的新主子!”

    傅明盛:“可笑你天真,可叹你无知小儿,不颠倒日月,哪能换的和平?钱王旧恨难消,我要借用他人,冥灭你的祖坟!”

    黑尘子淡淡笑道:“错错错!天上的日月你颠倒不了,地上的他兵你借不来了!呵呵,听战马嘶,看出征酒,一路风尘破辽奴!还我山,为我河,壮士愁恨你数数!钱塘故事唔知晓,钱王儿女都封侯!你可记得钱王的碑?上记着的几句文:‘皇帝闻哀撤悬,悼往出涕,尊伊之设华冕,表霍之用黄肠,诔行於素旃,追终於玉册。特诏辍视朝七日,遣太中大夫、尚书工部侍郎郭贽持节册命,追封秦国王。太常考諡曰忠懿,中常侍临奠恤哀,大行人备物护葬。申命贵近,以专总督,丧所给者,诏加等焉。孟冬十一日,启柩於邓,墙柳归载,萋萋野色;耆艾攀拥,哀哀路音。二十有五日,舘丧於京师之东墅。越二年正月十五日,葬於河南府洛阳县贤相乡陶公里,礼也。王妃孙氏,贤为女师,化被王国,先朝肆觐。后车锡命,册妃之典,自王而始。禒鞠方茂,瑶华先秋。继室以楚国夫人俞氏。子八人:嗣,安远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太师兼中书令、萧国公惟浚,性受天和,美存世济。文武二府,侍膝为海内之荣;忠孝一家,匪躬存天下之式。’我之所以知道,因为我的外婆给我念过无数遍!所以你错了!错错错,几年间,你做了多错?纵然有理你可弃,求荣卖国就是错!扪心自问该不该,钱王灵前你是不是该认个错?”

    傅明盛哈哈哈大笑,指着黑尘子:“错错错,是你错!”

    傅明盛转而冷笑道:“褴褛衣衫,遮不住小谬,锦袍裘服,隐去罪恶的杀戮!您可以坐在宝座上,大言不惭说人误!无知的将士,睁开您的眼睛看看,大宋百姓的愁与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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